国家一级墙头劈叉运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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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顾】恶骨生花 09

*预警:现代paro,长庚 X 警察顾昀。

*跑跑剧情,下章腿上就可以割点肉渣下来了。

*前文请点合集。


*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有,是我以为会堵车就提早出了门,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一路畅通,结果到的早了。”长庚替来人拉开椅子,想了想自己如今已经是个十足的成年人了,再叫人一声姐,似乎有点平白无故把人往老了叫的刻意感,便改了口:“五年没见,陈姑娘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

 

陈轻絮闻言看了一眼长庚,觉得这些年过去,不再是少年的男人倒是有了不小的变化,只不过她一向对不感兴趣的细枝末节不太在意,也就不想去深究。

 

“您好,女士。”

服务生为陈轻絮添了一杯柠檬水,将餐单放到了她手边:“您需要些什么吗?”

陈轻絮不常来咖啡馆,喝不惯这外来的‘高级品味’,柳叶眉轻蹙,看上去倒有几分愁苦的神色,冷若冰霜的气质一下子被冲淡了不少。

长庚见状,侧过头对服务生轻声询问:“有推荐的茶吗?”

服务生维持着得体的笑:“我们推荐选择蝴蝶夫人,是一款调配茶,有蜜桃的甜香,非常受女士们的喜爱。”

陈轻絮松了口气,合上了餐单:“就这个吧,谢谢。”

 

服务生一走,陈轻絮视线便转回到长庚的身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长庚面前的咖啡还没有被饮用过,看上去像是没有加奶,桌子上的糖罐似乎也没有被动过,那杯黑咖受到了主人的冷待,孤零零的在桌子上逐渐冷却。

长庚指尖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昨天的航班,这不还没倒好时差,就想着点了杯咖啡醒醒神,喝不惯的东西三年了还是喝不惯,倒是有点浪费了。”

 

他们坐在临窗的位置上,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室内洒落了一地斑驳的光点,与暖色的装潢一起,熏的人昏昏欲睡。

街旁两个少女嬉笑推搡着经过了窗前,正看到了咖啡馆里临窗而坐的男人,交头接耳了一阵,红着脸掏出手机偷偷拍下了这一幕,又急匆匆的跑走了。

 

陈轻絮注意到了这个小插曲,她眼神柔和了一些。

五年的时间摧枯拉朽似的把少年的痕迹磨的粉碎,男人周身的气场看上去温柔随和,想来这几年那病应该没再发作过,这让她放下心来。

“你一回来就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她想了想,轻声补充了一句:“你当年报了医大,我很意外。我其实并不赞同你学医,但你现在看上去很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你有按时吃药吗?”

长庚约陈轻絮出来其实是有别的事情,乍一听到她问到关于他那些‘陈年旧疾’的问题,先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长庚:“没再发作过了,药一直吃着,他也……”

长庚没有说下去。

这三年他日夜忧虑顾昀的安危,没有坏消息于他而言就算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疯子的一口气被堪堪吊在悬崖边上,要坠不坠的成了一道脆弱不堪的屏障,将他与‘他’分割开来。

只要顾昀没事,他就不会有事。

 

陈轻絮等了一会儿,见长庚一直没有下文,这才开口:“他是谁?”

长庚垂下眼,抿了一口咖啡,酸苦的味道在冷却后被无限放大,舌尖上的苦涩一点点连通到心脏。

如果换做是别人,他原本不会过快的切入正题,这种每个人都在隐瞒的‘内情’是不会轻易被暴露在阳光下的,需要耐心的引导,适当的铺陈。

顾昀身边的人或者知情人里,沈易被留在了西北,而他那便宜哥哥不是个好选择……只有随顾昀一起被调回京的陈轻絮是适合的人选。

她必定知道一切。

 

几年前他不了解陈轻絮为人之时,从她那里诈过一次话,如今也算是摸清了这位‘陈姑娘’的行事准则,单刀直入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是您的蝴蝶夫人,请当心烫。”

服务生的出现打断了长庚的思考,他将托盘里的茶壶与单杯轻放在陈轻絮面前,为她斟满一杯茶才离开。

 

桃香在空气里氤氲开,陈轻絮捧起茶杯,热茶缓和了空调冷气带来的一点不适。

 

长庚:“陈姑娘,十六他的眼睛和耳朵……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陈轻絮一怔,手无意识的抖了一下,她沉默了半响,茶杯的温度在她手里一点一点的褪去。

长庚没有催促,只静静地看着她。

 

陈轻絮叹了一口气:“顾队的事我不好多嘴,你去问他本人比较合适。”

长庚:“你应该了解他,如果我去问,他有一百种方法回避这个问题,甚至扯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来胡搅蛮缠。而我如果一定要知道,那么我首先会询问的人一定是沈哥或是你,沈哥必定早就被十六打过招呼,封死了一切泄露的可能性。陈姑娘,我相信你可以理解我并非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曾经发生的事情,如果连你都选择缄口不言,封死了我唯一能够安全知道真相的途径,那么我只能另辟蹊径。哪怕……他卧底时出了什么事,是谁伤害了他,仇敌是不是还在暗中窥伺,我会用我可以做到的一切办法去查出来。”

 

男人的一席话掷地有声,陈轻絮哑然。

她目光直直对上长庚的双眼,有那么一时片刻,她甚至能从那双眼里看到一点被死死压抑的偏执与疯性。

 

执着也是一种疯狂,长庚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顾队?

幼时的经历让他这个差点溺毙在苦海里的人下意识的抱紧了顾昀这根浮木?

这看上去太符合情理了,顾昀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以至于让受过创伤的孩子有了雏鸟情结。而这孩子还有一点小毛病,于是情结发酵成了偏执。

 

陈轻絮用她觉得合理的一番解释替长庚找好了理由,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年的小孩对生命中第一个给了他拥抱的人捧出的是怎样一颗‘真心’。

茶已经冷了,蝴蝶夫人在茶杯里执着的散发着最后的一点甜香。

陈轻絮:“我是一个法医,队里的事情我所知道的并不多,很多事情并不在我的权责范围内,更何况他的任务特殊,我是直到大半年前才知道他究竟执行了什么任务。”

她喝下一口冷茶,绿茶的余香滚过舌尖:“时隔两年多,我再见到顾队的时候他并不太好……你问我他的眼睛与耳朵,你是知道了什么吗?”

 

长庚放下咖啡杯:“我什么都不知道才会坐在这里,他并不近视,却突然戴起了眼镜。他是一个警察,却突然留起了长发,这不合规定,也不是他的风格,可我哥却没有对此有任何异议。这一切不合常理的东西都能很好的帮他隐藏掉不想让我发现的秘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保不住火,我知道……我知道他耳朵里有一个助听器。”

 

“你……”陈轻絮陡然一惊,短短一天长庚就已经把顾昀花了心思想要隐瞒的东西全都摸透了底:“长庚,有一件事你要记住。我们现在是在外面,这里是公共场所,有许多人,这么多年来你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这是你出于主观之下的自制力。而生理上会对你产生影响的一切,只要你按时吃药我相信并不会有太过激的反应。”

 

长庚猛地抬眼,陈轻絮这话说的十分拐弯抹角,可是他却听懂了。

她接下来要讲的话可能会让他压抑不住自己而导致失控,这是一剂预防针。

 

陈轻絮深吸一口气,语速变快了些:“他是去卧底,我回京的时候听钟老提起过,你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卧底的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一个不小心就会掉,更何况是顾队那样的身份,许多国内的团伙都是知道他的……可那是条境外的‘火线子’,和国内的‘药线子’原本是毫无瓜葛的。结果那条火线子和加莱搭上了生意,顾队是被挂过号的,他在一次陪同交易的时候被加莱撞破了。”

火线子与药线子是在西北时顾昀所带的大队里的一种暗话,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特指什么。

前者是军火走私,后者则是毒贩子。

 

“在那样的场合下,全身而退并不现实,但他单枪匹马也重挫了加莱的锐气,加莱身边的亲信被击毙了三人,连他本人也受了伤,只是顾队并没能逃出来。李副部……就是你哥哥,虽然他们都说他是把顾队往火坑里推,但到底不是真的想要顾队死。救援接应的人三天后救出了顾队,但他……”陈轻絮顿了顿,面上的神情紧绷:“长庚你——”

 

长庚勉强扯出一点笑:“当一个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东西,是为了什么而活的时候,无论遇到怎样的高山,遭遇了怎样的风暴,他都可以忍受。他已经好好的站在我面前了,我又有什么不能接受、不可忍受的事情呢?陈姑娘,你继续说吧。”

 

陈轻絮闭了闭眼,不敢再去看长庚。

 

“顾队他……他被注射了大剂量的毒品。”

 

-未完-

 

*

 

*当一个人知道……都可以忍受。

化用自尼采,原文“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

*蝴蝶夫人:TWG的调配茶,蜜桃绿茶。非常推荐去店里试试,超级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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